請勿轉載全文,如有掉圖或想留言、引用請點我回去看本文∼「獨處,生命之必要。」
在文章...恩,不對,應該說在有聲書開始沒多久,蔣勳這樣說「人畢竟是一個很孤獨的個體,你內心裡面最深最深的深處,有一部份是沒有辦法跟別人完全溝通的,可是我們必須想辦法跟自己溝通,我們必須有一個管道跟機會,跟自己說話、跟自己獨白。」
我覺得,人應該是一個很不凡的個體,我們分享一切、做相同的事情,但內心又有一部份,是無法被分享的,無法被分享,是因為有些東西,只能自己享用的,分享了以後味道不對,又或者該這麼說,說人的辭彙實在太少,有些感覺、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大部分的人覺得孤單,因為孤單而惆悵,因為那個你很愛的人不瞭解你而更孤單,因為那個你很重要的人離開你而惆悵,其實,我都認為,人把夢想想遠了,那些信任、社會主義、團體,以及很多故事,告訴我們人是群體的動物,你也覺得你是群體的動物,因此一堆人一窩蜂做什麼而你沒跟隨,不但代表你遜斃了,也代表你是個不合群的傢伙;但是,人自以為可以分享一切,但人並不是一種可以分享一切的物種。
寫到這,我又有種文字辭彙真的少得無以表達的痛苦,我又又想到倪匡的一本『背叛』(實在沒辦法舉例其他書只好一而在的重複,因為相同的故事很少),書裡的大意是,三個人在軍中裡結義,然後成為生死之交,因而引發了感情,還是三角關係,這關係太複雜想瞭解的去看書或有看過才能知道,總之先不提三人的性別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有存在的、又不是存在的。
而重點在於一場戰役攻堅當中,兩人帶領軍隊上山作為餌,引誘敵軍上山攻打,在這個水與食物匱乏的時候,敵人想當然耳的是必定勝利在望,而在戰爭開打之後,另外一個人要帶著大量的軍隊從敵軍後方攻其不備,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這個方案看起來很萬無一失且並定讓對方驚訝,而三個人又是長年在一起的生死之交,信任毋庸置疑。
既然,這本書名為『背叛』,就真的有背叛,兩個人在山中等了好幾天,另外一個人都沒有攻上來,直到支撐不住了了也終於匱乏,最後,他們此生一直不解的事情是,他為什麼沒有來;他們,不只有義氣,還有了感情,是屬於戀人的那一種,千想萬想無論想破頭都想不到,那人為何會—背叛。
最後,在很多年透過很多方式,他們找到了這個人,他在那場戰役以後遠離人群,遠離軍隊,成為山裡的野人,終於問了那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答案是「並沒有為什麼」。
有一天,你會發現,那些你愛的、你執著著、把你拽住不放的總總糾葛,其實等到百年後,都不復存在,那些過去成為一種故事,然而只是故事,那些讓你傷痛到死難以忘懷的東西,在這個宇宙裡連沙子都不值得,然後呢?
沒有然後,也無法分享,人與人之間,有一種深深的寂寞,寂寞並非因為寂寞而存在,寂寞是因為人以為人可以跟人交溶、瞭解到自己成為對方的一份子,但是,這只是我們以為,人,畢竟是一個很特別的個體與很特別的個體,就像內湖捷運的那兩個系統,他們的確可以相容,但不一定可以相合,那不僅是技術上的問題,而是本質上的差異。
我們,就是不同,你想變成我或者你想瞭解我,因為你無法變成我、無法瞭解我或者無法分享你想要的東西給我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寂寞,寂寞本身並非你無法瞭解我而寂寞,而是你以為你可以瞭解我而產生的寂寞。
換句話說,就是人總是在奢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總之,孤獨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其實,孤獨並非像蔣勳所形容的那種孤獨,換個形容詞,應該叫他『獨處』;獨處,是生命之必要,總是接觸人群的人、與總是獨處的人,都不是健康的人生,我們需要一點親暱、一點距離,需要一點團體、一點個人,需要那種有點黏、又不會太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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