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二月二十二日下午一點整,我出發在高鐵往醫院的路上,因為前一晚NaNa從稍微樂觀變成不太樂觀,這是家家戶戶開春放鞭炮、收紅包的時候,而我卻充滿著淚水,車才開沒多久,醫院就打來了,接起手機的手是顫抖的,我緊緊抱住Okane,我知道也許這是NaNa最後一天,所以帶著Okane下去中部看NaNa,電話那頭傳來醫師的聲音,說著『幾分鐘前,NaNa過世了』我看一下時間,當時是25分。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請勿轉載全文,如有掉圖或想留言、引用請點我回去看本文∼「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有種看著戲一樣,不切實際的虛幻感,從發現異常到醫師檢查說她是腎衰竭末期,以及緊急送到台中急救到NaNa過世,根本不到兩天,就像過了兩年。

我看著妳的照片,妳真的走了嗎?

這幾天遇到最常問的問題,就是『其他貓咪知道NaNa走了嗎?』我怎麼會知道,但確實,家裡的貓突然都好乖、好憂鬱,不知道是感染我的憂鬱而憂鬱,還是知道NaNa已經不會回來,又或者,NaNa其實回來過,我不知道。

只要再早一小時,也許就不會那麼難過。二十二號早上九點多,我打電話給醫師,從送醫開始醫師說有機會救回來而且很樂觀,因為當時NaNa還會站、會上廁所、吃東西,一直到隔一天,NaNa顯得虛弱,醫師說現在擔心的不是腎臟的問題,還有心臟的問題,功能不健全的腎臟讓血液充滿了毒素,小心臟正在與病魔搏鬥中,快而疾速的跳動著,代表著她勇敢地在做最後的掙扎。

九點多,我迅速的處理完手邊的工作,然後決定去看她,因為我擔心見不到最後一面,沒想到,我的動作應該更迅速才對,我應該在九點的那當下叫了計程車,連工作都別管,直接搭高鐵奔向台中,這樣,也許我還有機會見到她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有多麼重要?我不是古板的人,我並不覺得那有什麼,但是貓咪不是人,她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她的恐懼、寂寞、孤單以及面對死神的最後一刻,我沒有陪伴她,握住她的小手、跟她說最後的話,說我好愛她、說我會照顧她的Baby,說她一定要變成快樂的天使。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姑且不論相不相信靈魂這件事情,就算我自己遇過不少靈異事件,也相信這世界有許有那所謂的第三空間,會變成天使、會上天堂,不管是哪一個宗教哪一派理論,我都抱持著相信,但實務上,現實裡,沒有真的當著妳的面、握著妳的手、然後在妳意識漸漸模糊的那一刻,看著的是我的臉、我的微笑,如果當時沒有,那就真的沒有了,所謂靈魂只是自我安慰,所謂妳不痛苦、妳變成天使也只是自我討好的說法。

事實上是,妳生病了、而且妳的主人並不知道,也許在妳調皮搗蛋的個性中,妳的主人總是把妳的叫喚當作是無病呻吟,有時候太忙當妳要撒嬌的時候,他會把妳放在地上,要妳去跟別的貓玩,事實上妳知道,妳身體來日無多,但這個主人並沒有好好陪陪你,忙他的工作、做他的貓桌曆、拍照、寫部落格、趕稿、在噗浪跟別人聊天、玩五子棋、以及跟他的朋友吃飯。

又事實上是,這個主人小年夜吃完飯以後傻瓜的把錢包忘在朋友那,沒錢給你買食物吃,然後只能買了便宜的偉嘉;事實上是,這個主人白目到妳真的不行了,才發現妳很虛弱需要幫助;事實上是,當這個主人送妳到醫院,檢查出腎衰竭時,他什麼都不能做幫你辦住院手續;事實上是,這個主人送妳到台中的醫院去,然後就離開。

而事實上是,妳的最後一夜是在醫院裡,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空間、陌生的人,醫師為妳急救,妳拼命努力與病魔對抗,在最後一刻、最後一秒,妳感覺到全身乏力、充滿了不舒服,妳的身體介於痛苦以及不痛苦的模糊地帶,妳感覺到意識慢慢消退,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醫院、醫師還有他的助手,就是沒有我—妳的主人。

我在哪裡,妳熟悉的我不在,妳熟悉的房間不在,妳熟悉的妳的孩子、妳的姊妹都不在這,如果有天堂,我們應該都要在才對啊!

然後妳一個人,自己孤單的在醫院裡,離開。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最難過的不是妳不在,最難過的不是我沒辦法做什麼,最難過的是我好愛妳而且我真的付出的不夠多,然而妳已經無法聽到我的聲音以及看到我的微笑,最難過的是,當我撫摸妳的時候,妳的身體開始冰冷,最難過的是,妳沒有閉上眼,怔怔的看著前方,就像一個娃娃一樣,但妳沒有看到我。

我曾經想,如果發現那麼晚,是不是什麼都不做讓妳在我面前嚥下最後一口呼吸,才是最好的方式,至少在我懷妳、在妳家裡、在子女環繞的熟悉環境裡。

到醫院的當下,我並沒有那樣傷感,其實還跟醫師在說話,噗友來看我,安慰我,她的貓也是沒多久之前才離開,也是送到中醫治療,我也是因為這樣才選擇把貓帶來台中;送妳去火化的當下,我也沒有那樣傷感,朋友陪著我,似乎無法展現出很多痛。

好像就是過了好幾天以後的事,家裡沒有妳,而妳真的不在,我看著你的相片想起妳在家裡的點點滴滴,妳的調皮、可愛以及妳生的小寶寶,我是真的沒辦法再對妳付出什麼了,妳的骨灰就在我手邊,原本妳還是一隻活生生的貓,才一夜,妳變成我手掌大可以握住的骨灰,好不真實、也好現實。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妳走了,妳不在了,妳才四歲多,那樣年輕,卻因為我的不小心,沒辦法為妳做什麼,儘管大家說妳會變成天使,我當然知道妳一定是天使,我只是氣我當時,沒有為妳做更多。

有時候妳頑皮,我會生氣,有時候妳愛吃,我會讓妳吃太多不應該是妳吃的食物,有時候妳亂尿尿,我會揍妳,現在想想去他媽的什麼要管教貓、不要寵貓的鬼理論,我寧可當全天下最蠢的貓奴,隨心所欲都讓妳,也不願意罵妳一回,妳值得更好的寵愛與疼愛,我的愛還沒有為妳付出太多,我以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擔心太多的愛會變成寵,因此沒有付出全部,當時,我們擁有過的這四年,我應該要全心全意愛妳、應該不要忽略任何妳的小細節。

當事情回到原點,就短短兩三天,我跑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情,結果妳還是走了,前天因為工作寫了企劃案,忙了一整天趕著送到客戶那,結果可能來不及,其他同事要我別送了,因為來不及等列印我衝去印刷廠雷射,然後叫計程車親自送過去,結果最後還是來不及,差五分鐘,客戶已經離開了。

然後我突然想到妳,NaNa。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當醫師告訴我妳是腎衰竭末期,沒得救、救回來就是洗腎,我卻不顧一切的想要救妳,會在很短的時間決定改用中醫療法,是因為如果你救回來是洗腎、是靠藥物讓你苟延殘喘,那麼那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滿足我的自私而已,因此我決定要把妳送到中部去,為何是中部,因為我不知道台北的醫師在哪裡,我沒有時間上網查還是去問別人,就是去就對了。

我並不後悔把你送到台中去,即便很多人說我多此一舉或者這樣會讓妳更深陷危險之中,我也並不後悔我到最後一刻都要付出,即便救妳的醫藥費很可觀、或者趕工作時,我堅持到最後都讓我多花了好多錢,我也不是富有的人,偶爾拖款的雜誌社以及不按照時間入帳的稿費,讓我的生活不是很寬裕,每拿出一張鈔票,內心還是會疼痛不捨,但是,我不在乎。

那些不捨得錢的心酸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買華麗的衣服、不買名貴的東西,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不在乎所謂投資報酬率,我不在乎現在付出多少能為妳爭取多少活下去的機率,我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即便知道我付出所有,最後還是換得妳離去的消息。

這是我唯一值得一點安慰的地方,我沒有放棄、到最後一刻,我都認為妳有活下去的希望。

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活著,就算很多宗教信仰我都相信,但有時死後就像當機壞軌的硬碟,那些存在的記憶消失了、生命消失了,就都消失了。

我現在,罹患了失去貓的恐懼症,老是在擔心家裡的貓誰是下一個,老是對於貓飲食與大便超級過敏,一點點奇怪就會跳起來,我也老是抱著貓,就怕哪一天誰離開我了,我的愛,還沒付出完。

不要吝嗇你的愛,對於你愛的人,就豐沛的傾倒所有的情感,不管回收還是值不值得,因為你愛他,就愛他,愛,做就對了;付出過,才不會後悔,真的擁抱燦爛過,才不會遺憾。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延伸閱讀→

NaNa病逝的前兩天∼「當意外比明天更早來臨的那刻。」

NaNa生寶寶的過程全紀錄∼「成家有貓初長成。 」

領養NaNa的過程∼「而後來...。」

回我的部落看更多文章∼「成小山的.貓.食.遊.記。」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用閱讀器訂閱成小山。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失去妳,這不僅僅只是傷心而已。

上一則:當意外比明天更早來臨的那刻。 下一則:送妳最後一程。
我要留言:
  • 痛心
    2012-02-04 22:24:34
    早看到你写的就好了,我的爱猫也失去了,我好想它,早点看到你写的也许遗憾会少一些,一样的经历,痛,只有心知道---
  • 夏天的栗子
    2010-03-02 19:04:05
    我家的貓已經12歲(還有一隻是15歲)
    去年底突然肛門腺爆一個大傷口在屁屁邊
    一個多月後不吃不喝被醫生宣告可能是肝癌末期
    後來回家等死每天我硬灌他嬰兒泥
    沒想到後來竟然自己去吃飯還恢復的比原來還健康
    看完妳的文
    我把貓抱起來
    謝謝他還活著
    -------------
    我從小養過很多隻貓
    不過都是養在外面自由進出的那種
    現在的貓是第一次養在大樓的
    我記得小時候的貓從不會死在家裡讓主人看到
    聽說這是貓咪的本能
    所以請不要自責沒看到他最後一面
    或許這是他不讓你太傷心的一種愛...
  • 超級巨星
    2010-03-02 18:22:20
    請問是什麼原因導致腎衰竭呢?
    4歲還算是小大人而已
    平常的飲食有什麼是特別喜好嗎?
  • 0度
    2010-02-27 19:34:20
    你的哀痛  我無法安慰  但  我懂  ...
    你的震撼消息也讓我告訴自己  必須面對 
    因為  一定會有這天  不論是誰....
    小山....保重...
    除了保重  我不知還能如何安慰 
    因為你不只是你  還有工作  還有其他貓貓需要你照顧...
    眼淚  不能解決問題  但  他至少是個宣洩管道 
    大聲的哭  放聲的哭  哭過後  轉身看看你還擁有的愛
    還愛著你的一切 
    在來的及的時候把握住幸福~
    給努力的你  一個擁抱  你真的盡力了
     
    版主回覆 2010-03-01 00:00:00
    有時候盡力也是一種自我安慰,真心來說,如果我們能更聰明、更瞭解寵物,也許不會錯過救治她的黃金時間,每一次都是,從失敗裡學習經驗,我還需要更努力、不只要盡力而已,而是要達成,很多事情達不到,盡力也是枉然,真的感到過不去的,就是沒有見到貓貓的最後一面,讓她孤單的離開,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真心釋懷吧!
  • 0度
    2010-02-27 19:24:33
    .....一直沒有你跟貓貓的消息...我不敢想...
    我一直跟自己說  你一定是太忙了  蠟燭兩頭燒 
    所以才沒消息......直到看到你的文章...看了心好痛...
    想安慰  但是  我不知能如何說....因為  說  簡單  做  很難
    昨天半夜  我家小狗突然又喘個不停 
    我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那時  想到你  小山  不知你和貓貓  可好? 
    我誠心祈禱著  因為  我不知  我還能如何去做...
    你的消息  很震撼  很抱歉之前讓你滿懷希望  卻是失望
    而  這也讓我必須接受  總有分離的一天.......
    昨夜我不斷祈禱著不要再發生相同的事  我承受不起
    我快瘋了  卻只能一直看著我家小狗喘  我害怕
    然而  我卻幫不了什麼  看著他痛苦的喘息
    我問自己  如果那天到來  怎麼辦...
    想到失眠  我告訴自己  如果  它真的很痛苦  活的很努力
    很辛苦.......我....
    我願意放手  讓他當個不會痛的天使......
    版主回覆 2010-03-01 00:00:00
    哎哎∼希望妳的寶貝跟我的寶貝不要走向同一個路,NANA也比我想像中的走的快,我自己也很驚訝,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關心與祝福,雖然最後我沒辦法挽救她的生命,但大家的留言是對我的一種療癒,希望妳的寶貝能健康喔!^_^
  • 不好用
    2010-02-27 17:14:10
    我也有五隻貓也養了7年多了
    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
    Nana知道你愛她的
    她是個幸運的貓咪
    版主回覆 2010-03-01 00:00:00
    恩恩 ^^
  • cuteamy1006
    2010-02-27 15:05:40
    失去愛貓的那種痛..我完完全全可以體會
    但我實在是拙於言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適當
    請節哀..>  <..
    版主回覆 2010-03-01 00:00:00
    沒關係,謝謝你的留言,我感覺到大家的關心,很窩心!
  • 波波520
    2010-02-27 07:37:13
    看了你這兩篇文,都讓我淚滿腮,
    我也想起離開我已五年多的狗兒.
    我取了個與我年齡不符合的可愛暱稱,
    是因我的狗兒名為波波,
    是因我好愛她;好想她.
    我也一直認為我為她做的不夠好,
    因此現都將以前很多沒做的;都轉移到現在這隻狗兒.
    我也常與現這狗兒一起拍照,因我發現...
    當我特別思念波波時;我沒有太多的照片.
    我很擔心年紀漸大了;記憶漸退了,而她在我腦海的身影會越來越模糊...
    唯一覺得自己對的起她的是;
    她走時;是在我的手臂灣裡走的(她是大型犬).
    我的狗兒是年紀大而走的(12歲多),
    板主是因NaNa生病才會讓她離開身邊而去台中,
    若非如此;相信你也會伴於生病的NaNa的身邊.
    你想救活她;多留她的那份心,相信她都感受得到.
    祈願我們都能與我們的寶貝再續此緣(無論以何種方式).
  • 幸運貓
    2010-02-27 04:12:11
    上面有個地方    傳說中的貓咪天堂
    冬暖夏涼  到處都是貓咪們喜歡的玩具
    貓咪們隨時都可吃任何想吃的美味食物
    還有高聳的樹  讓牠們盡情攀爬  跳躍
    既使不小心摔下   
    也有柔軟的雲朵當地面  不會受傷
    還有獵物都是虛擬的守獵場   
    讓牠們有成就感    不會受到挫折
    最重要的是貓咪們都得到永生
    不必受到病痛的折磨
    每一隻貓咪    都有兩個僕人伺候
    僕人對主人絕對忠心    以貓為首瞻
    可惜天國僕人是有嚴格限制的    必須審慎過濾
    所以得由貓咪天使們抽籤
    抽中的貓咪    被派到人間物色最適合當貓咪僕人的人
    NaNa本是天使    她的任務完成    所以她回去了貓咪天堂
    或許早在天堂時    她就在觀察妳  是否和妳有一種悸動
    妳就是她在芸芸眾生中    挑選出來和她共度在貓生的人
    妳和NaNa的那種悸動    就是我們所說緣分 
    可卻也是她甜蜜的預謀
    失去了NaNa  請不要太悲傷
    妳的悲傷會讓NaNa回去天堂後 
    也快樂不起來
    而愛貓愛NaNa的妳
    相信NaNa會積極的讓妳最後也能去那美麗的地方
    那一天到來  妳會看到
    在彩虹橋的彼端    NaNa正展開雙臂迎接妳
    妳們終會再相聚的 

    我也曾經在去年夏天失去才兩歲寶貝
       
           


       



    版主回覆 2010-02-27 00:00:00
    說來也許殘忍,但我相信這樣的說法,只是給像我這樣的人自我安慰罷了,所謂天使、所謂另一個世界,就是給我這種沒有在這個世界裡好好把握時光、減少遺憾的人的一種安慰劑而已,聽起來似乎會比較沒有那麼罪惡,聽起來似乎也比較那麼容易原諒,我難過的不是生命短暫,我知道我們都有分離的那一刻,我難過的是我沒辦法再減輕她多一點痛苦,難過的是沒辦法陪她最後一步,親口說再見、目送她離開,難過的是,很多事情我們有能力避免遺憾發生,卻讓遺憾重演;我只能驕傲的說,貓在我的家就是天使,我的家就是天堂,這裡有她想得到的與想不到的幸福快樂的事情,不斷發生,我只能收拾起難過與遺憾,付出所有、毫不保留,給我還擁有的貓兒。
  • 深白色的貓
    2010-02-27 02:31:01
    看了真的好難過......
    忍不住抱緊了我家寶貝><
    Nana以後會過得很好的,
    再也沒有任何病痛了^^
  • 美美ㄉ蕙
    2010-02-27 00:37:22
    節哀 
    祝福NaNa   
    加油喔  Nana會在天堂守護你的  還有他的姐妹和子女
    版主回覆 2010-02-27 00:00:00
    謝謝你∼^^
  • 想當小貴婦
    2010-02-27 00:06:40
    小山~~~
    只能說這真是無法承受的痛
    真是令人難過
    但希望你能節哀~加油
  • 愛愛LOVE
    2010-02-27 00:05:11
    真的...別太難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