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兩個靈魂彼此親近的深度,不只是靈,也是肉。
仿似《時時刻刻》的敘事模式,似有若無地與之對話,卻又調侃女子,刻意與女子保持距離的傾向,讓全片的壓抑氣氛,多了一股性別較勁的暗流。--當然,女子也可能是自小就殘忍的、封閉的、庸俗且淺薄的、外表過於美艷誘人,誇張地接近於虛假、偽以高傲 的姿態,悲哀著已逝的風華、欠缺優雅。
即便女子確實如此卑微、如此短暫、甚喜挑釁又如此飢渴、如此目盲地不宜親近。
卻也不當以此作為愛情的必然性的對照。
那種親密是一旦沾黏,便深入骨髓、難以分離的。
即便世上沒有這些俗鄙的人,他們仍將偶然相遇,必然相愛。不是嗎?
也對水的隱喻感到厭煩,
以及隱形和忽略的說法。
厭惡那些男子的自由來去,以及專注地注視、毫不疑惑地注視。--無論看著女人或者男人。
同時,厭惡那些浮誇的金髮女子不甘受人遺落。
大部分時候,我們的內心是如此期待消失,
偶爾再從過去被人憶起。
可是,這結局已經好到不能再好了。
--在人生必然朝向死亡而去之時,沒有恐懼,且投向愛。孤獨也不可懼。
我不欣賞和《時時刻刻》 相近的敘事手法和節奏、似與柏格曼致敬的影像設計太過矯作。卻又不得不佩服,文本雖簡單、節奏平緩,卻在幾個鏡頭、眼神的交換間,將人物性格、慾望與壓抑推展至極。
對了,當那個小女孩如此輕柔的捧住那隻蝴蝶,又以同樣的神情,理所當然地將手中的蝴蝶揉成碎片,那一段,和《時時刻刻》中急於葬下死去鳥雀的姪女對比,令人會心而笑。
原載於:【電影】愛情的必然性-《A Single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