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散發著藥水味的走道,沿途匆匆忙忙的護士和家屬來回穿梭。
Mark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她殘弱到想不起當年的模樣、一臉病懨懨的趴著,
手上插著點滴,細看小小的手佈滿著點滴痕跡,女人用著毫無血色的唇稍微嘟嚷了一下,似乎很開心看見他來。
失去生命力是會傳染一樣,mark無力的坐在靠近病床旁的座椅,他分不清現在的心情是什麼?該難過、還是憤怒?
對著已經像是空殼般的人憤怒?似乎太不道德,然而藏滿多年的怨恨累積已久卻無處可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乾枯的手悄悄的放在他的手上。
「還頭痛嗎?」護士的出現似乎令凝結的空氣帶來一絲喘息
女人搖搖頭,用著泛著血絲的眼睛捨不得轉移視線一直停留在mark的身上
「要不要吃點東西?」護士接著親切的問著
女人仍舊搖搖頭,似乎無法順利的開口講話,只能簡單的用動作回應
「你,吃點。」mark理智和情感糾纏後,硬著開口說了這句,畢竟眼前的景像
讓他暫時把怨恨拋開,一動也不能動的身軀看得出折磨女人已久,鼻子稍微用力的呼吸著,彷彿下一秒會吸不到空氣,如此的喘息。
他無法想像這是當年殘忍的人,現今眼神雖然混濁卻帶絲慈愛的女人-居然會是她。
兩人互相僵持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直沉默。
中間摻雜著護士的走動聲,旋轉床腳的把手聲、隔壁家屬的討論聲,令時空越拉越遠、唯獨孩提記憶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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