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關於我的牢騷/與城市的樣貌

是的！！又是每週六的談心時間了
這週因為人在東京，沒有提供很多豐富的文章給大家也相當抱歉
不過既然出國了將近一週，今天來講講城市與人的觀察吧

每次出國都會認真觀察比較一下台灣跟其他地方的差別
不管是衣著、化妝方式
還是說話談吐或是待人處世的方式
又或是整個城市的樣貌

距離上次來到東京已經隔了一年半以上
前兩次因為空閒的時間很短
都是很匆忙的瀏覽這個城市的幾個小點

從羽田機場到涉谷、原宿、銀座
經過一塵不染的工業區上空
經過交錯卻有秩序的高速公路

而這個城市繁忙、華麗、乾淨、先進的樣貌
全都深深刻在我的記憶裡
當然偶爾也會感覺到他們冷冰冰的一面
想起台灣的人情味

這次的經驗跟前兩次很不同
因為買到的自由行行程是5天5夜
搭第6天一大早的飛機回台
所以多了很多時間去品嚐這個城市
又多了波痞媽一起，在旁邊提點我一些沒注意過的事

但是因為體會真的比之前深切太多
就讓我分幾次來分享吧！

（啓程）

從成田機場出關以後
搭乘著JR總武線
我們從日本的鄉間開啓這次的旅程
沿途的車站看起來就像台灣鄉間的支線
而且是一模一樣
也許行駛在平溪，也許行駛在內灣

喀噠喀噠的聲音在一望無際的稻田中響著
偶爾看見稻田中的農具房
還會誤以為是台灣鄉野田間的土地公廟

從鄉間漸漸開往城市
月台看起來就像是中壢車站、樹林車站

在這段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當中
才明白原來我們日常生活中的
在不同的緯度卻有如此高的相似度

列車開進東京，換了一種軌道
行駛的速度變快了
原本喀噠喀噠的聲音
也變成地道中無止盡軌道摩擦的聲音

（另一面 1）

我們在東京的邊緣馬喰町下車
經過老舊漏水的月台
坐了四層樓的電梯
又提著行李走了兩層樓的樓梯
出了車站，才傍晚五點多而已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片漆黑

原來東京也有這一面
老舊的、沒有霓虹燈的這一面。

本來還在擔心出了地鐵站將在這漆黑的一面迷路
結果拐了彎，就看見旅館的入口
一樓還閃爍的7-eleven的光芒

在大阪看過相同符號的Comfort Hotel
旅館房間很小很小
放了一張小小的雙人床後
幾乎連放行李箱的空間都沒有了

但是怎麼說呢
這一整棟大樓，就是有連鎖企業能給現代人的安心感

（新城）

放下行李搭地鐵來到了六本木
沿著高架橋下走了一段路仍然感覺有點光線不足
還想著傳說中的六本木之丘在哪裡
傳說中的森大樓與各個藝術裝置在哪裡

「我們上去那邊看看吧！」
波痞媽指著一棟圓形、發著光的矮建築

搭上電梯才發現別有洞天
六本木之丘的確不在平面道路上
在這現代的國度
我們爬這小山丘的方式就是搭乘電扶梯

登上森大樓52樓的展望台
整個東京的所發出的亮光，
一直無邊無際的延伸著
正前方就是東京鐵塔
左下方看過去是銀座
右前方好遠好遠平坦的是羽田機場
左後方那個微微發著亮光的
正是大家所說的晴空塔

舊東京、新東京
在高處看其實一樣的明亮

（恐慌）

展望台的票是與森美術館一起出售的
走進美術館第二區展廳
筆觸復古的版畫
結合了現代元素以及軍事題材
該說是某個部份的軍事崇拜呢？
還是核爆其實給這個國家劃上深深一道傷口

蕈狀雲、槍械、神風特攻隊

對面牆上巨幅的版畫，
是被轟炸的現代涉谷
109百貨就佇立在畫面的一角
走在街頭的人正在被殺害

看到這裡一位當地的歐吉桑已經奪門而出
不顧門口展場人員的攔阻

「嗯，我覺得不太舒服，也先出去好了。」
波痞媽也這麼說。
我陪著她走到門口
被展場人員攔阻，說要照著動線走
所以我們還是把展覽看完

因為本來我就是學當代藝術的
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大概都知道
所以看到錄像展間都直接通過不多加停留

反覆的、巨大的、壓迫的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把一個微小的事情做得極大
把一個正常大小的東西做得極小
運用視覺的反差與衝擊性
讓小事變成一件大事

我看見當代藝術的原則在全世界都適用
但其實也看見當代藝術的詬病

絕大多數都只進行同樣的原則
絕大多數都讓人感到恐慌、不適
在森美術館看到的作品、關渡美術館看到的作品
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當然也可能因為文化比較相近
所以創作出來的東西也很相近

但是要反思的應該是現代藝術引起的恐慌感
為什麼一定要引起他人的恐慌
才能放在當代的美術館裡面展覽呢？
雖然這世界上存在著醜的藝術、醜的歷史
可是也許不許要只進行醜的藝術

從森美術館到關渡美術館到龐畢度美術館
都充滿了強烈的恐慌感

如果要講最成功的當代藝術作品
大概就是黃色巨鴨了
雖然它看起來「就只是隻充氣鴨」

但是第一，它變得如此巨大
將全世界的港灣，變成你浴室的一角
這樣的視覺衝擊性
我想是絕對足夠的

另外就是它並不會給人造成不適感
所以一般人的接受度都很高，光這點就夠成功了

畢竟一個藝術品最重要的，還是得到別人的目光

雖然走下森大樓對於這個展覽的評價還是好的
但眼前的事實難免讓人去思考關於當代藝術的這個部份

（另一面2）

越過了六本木車站
為了尋找商店我們來到另一側
可是路上醉醺醺的歐美人讓我們有點害怕

原來六本木也有兩面
藝術新城的那一面，跟充滿聲色場所的這一面

（熟悉感）

回到旅館打開電視
看見的東西除了沒有中文字幕
說的話語跟人物都是一樣那麼熟悉
原來在不同時區不同地區
我們竟然常站在一樣的車站、看著一樣的電視節目

這次來到東京，還有更多的發現跟觀察
剩下的，就等明天再說吧

波痞到底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