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的可能] 陌生的聲音

「原來很多時候,不是把話說出來就可以了。」--陌生的聲音

 

      參加演講比賽的前夕,我總習慣錄著音練習,反覆聽著錄音機放出的聲音,卻總是越聽越陌生,心裡一陣納悶,那是誰的聲音,質疑在心中像漣漪越擴越大。於是慢慢的試著摀起自己的耳朵,才能不被這陌生的聲音打擾。

     那年的盛夏,蟬鳴的聲音蓋過緊張的心跳聲,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讓人回到現實。是的,該準備上台了,一個一個準備好的句子,被大聲的朗誦在整個寬敞的禮堂,在那個還必須搭配手勢來講演的年代,像個木偶人邊舞動著雙手,邊背出台詞,整個禮堂的回音大的像是要壓過整個身軀似的,我無法控制聲音的音量,越說越激動。霎時,操縱木偶的線不知怎麼地,突然停住了,無法發聲,那陌生的聲音就在禮堂中無聲無息,尋不著了,只剩許多的陌生的臉孔議論著,且注視著,我。

     從那一刻,我開始害怕聽見那屬於自己的,陌生的聲音。

     時至今日,還是經常害怕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公開場合說話,與朋友到KTV唱歌,在安靜的地方和情人說著悄悄話。但我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唸著什麼,說著什麼啊。

        或許擾人的不是陌生的聲音,而是一顆沒自信的心。也或許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會發現,害怕的不是那不悅耳的聲音被聽見,而是不被理解恐懼。原來很多時候,不是把話說出來就可以了,不被了解的恐懼,才是我不願聽見自己聲音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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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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